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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六章 初露端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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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清清,你是不是在找地方住?”阮家俊叫住了她,嘴角含笑。

    木清竹惊愕转身:“你跟踪我?”

    今天上午她确实跑了几家房地产中介公司。

    阮家俊脸上滑过丝会心的笑意,她若能搬出君悦公寓,那是最好不过了。

    她现在想搬出来,证明她已经不爱阮瀚宇了,这让他欣喜若狂。

    “清清,不用找了,名都那里我有处公寓,你就住那里吧!”他眼里,声音里都带着期望与惊喜。

    木清竹只惊愣了瞬间,冷笑出声:“阮家俊,我说过了,我与你以后再不会有交集,你觉得我会住进你的公寓么?”

    “你是嫌我的公寓不好,不够阮瀚宇的华丽富贵?还是嫌我没有阮瀚宇有钱,满足不了你的胃口,你们女人果然个个都是贪慕虚荣的。”阮家俊眼睛泛红,面容扭曲,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木清竹忽然感到面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,不是他这付面容可怕,而是他扭曲的心态,这样的变态男人太可怕了!

    她再也不想停留分毫,只想即刻消失,这样的男人一旦惹上只会让她恶梦连连,她不要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“告诉你,我不会让你好过的,我要你乖乖回到我的怀抱。”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般,阮家俊恶狠狠的声音在背后回想,听得木清竹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“那你不妨试试。”冷洌的声音霸道狠厉,淡淡的,不疾不徐在他们的背后响起。

    明明是如此冰冷的声音,木清竹却感觉到了融融暖意,她惊喜地扭过头去。

    阮瀚宇高大修长的身材正斜靠在一根竹竿上,他穿着法式体恤,牛仔长裤,一缕黑发搭在额头上,一缕艳阳正斜射在他身上,显得慵懒而又姿意,美得炫目。

    “瀚宇。”木清竹低呼出声,朝他望去,他怎么会来的?

    阮瀚宇手上把玩着车钥匙,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,眼里的光锐利莫测,他朝着木清竹勾了勾手指,眼睛却是朝着阮家俊。

    木清竹不期然地朝着他走去,此时的她有他在身旁,心里安定了不少,阮家俊向来对阮瀚宇人顾忌,如果有他在,以后她会少受很多困扰。

    “家俊,有本事你就试试。”他声音淡淡的,却带着无比的威慑,阮家俊刚刚还昂然挺立的身躯不觉矮了三分,连着脸都发白了!

    眼里是绝望的挫败。

    阮瀚宇冷冷一笑,长臂伸过来落在木清竹腰间,稍一用力,木清竹朝他怀里倒去。

    他白哲的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,底头俯视着她。

    木清竹浓密深长的睫毛眨着,有丝不安地望着他,手却抓紧了他的衣服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!虽然怕阮家俊纠缠那也不意味着他能为所欲为。

    阮瀚宇邪邪一笑,强劲有力的手圈紧了她芊细的腰肢,他的唇猛然贴过来咬住了她的唇张狂而肆虐。

    木清竹逃不过这枷锁,脸色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这是在校园内,阮家俊就在旁边虎视耽耽!

    他豪不避嫌,公然吻她。

    她的心狂跳,睁大了明眸傻傻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配合我。”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,虽然不是很赞同阮瀚宇的做法,但无疑要想让另一人觑予自己的男人死心,那就是表示自己心有所爱了。

    她双臂缠上了他的腰,学着回应他。

    “她,是我的女人,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来抢夺,你好好记清楚了。”吻够她后,阮瀚宇放开了木清竹,朝着脸如死灰,目瞪口呆站立着的阮家俊霸气,矫情地宣告,他两片薄唇挽起一道诱人的弧度,从嘴里溢出的话雅魅得让人瞬间如同坠入冰窑般阴冷,甚至连周身的血液都会冻起来。

    有力的双手拦腰抱起木清竹朝着悍马车走去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有围观的学生拍手叫好,有人拿着手机拍摄起了视频,群情振奋。

    这是阮瀚宇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中强势地吻她,也是第一次说出她是他的女人。

    虽然木清竹知道他并不是出自真心,他们这只是在演戏,不过是为了威慑阮家俊的,可他敢于当着别人的面,还有母校同学的面,不顾自己的身份,公然宣告,虽然这宣告并不那么美好,却也让木清竹心里流过一股暖流。

    不知何时,阮家俊己经灰溜溜地走了!

    阮瀚宇关上有色车窗,开足冷气,外面的人再也看不到里面的状况,围观的学生陆续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够风骚,不过一会儿功夫又来勾引男人了!早就警告过你,你这残花败柳不要去招惹我弟弟,你偏不听,到底要有多无耻才能做到这样。”阮瀚宇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全部对话,毕竟呆在车里听不真切,看到阮家俊脸色不太正常,似乎在威胁着木清竹,担心她会吃亏这才走了出来,没想到走出来后果然如此,尽管心头疑惑,嘴上却仍是毒舌。

    “阮瀚宇,你不羞辱我会死吗?”阮瀚宇的话瞬间把木清竹从梦中惊醒,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浑身发冷,她坐了起来,眼圈泛红,怒声吼叫。

    “我有冤枉你吗?Jian夫Yin妇,还特意到这个地方来约会,不要以为你们以前做的丑事没人知道。”阮瀚宇冷笑出声。

    木清竹脸色苍白,瞠目结舌:“丑事?什么意思?我们以前有什么丑事?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阮瀚宇冷哼一声,不屑地说道:“做了就做了,何必装作委屈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木清竹再也无法忍受了,用手指着阮瀚宇,瞳孔张大:“阮瀚宇,你说清楚,什么叫做我们做的丑事?你知道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算了吧,给你留些面子,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又何必要说出来。“阮瀚宇点燃了根雪茄,深吸了口,又吐了出来,烟雾在车厢里弥漫。

    木清竹已经愤怒得不行,更兼莫名其妙,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。

    “阮瀚宇,今天跟我讲清楚,否则我跟你没完,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污辱我,你们阮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。”木清竹小脸敝得通红,失去了理智,小手捶打着座椅,冲着阮瀚宇怒吼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阮瀚宇低喝,“你凭什么污蔑我们阮家的人,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木清竹连着阮家的人都骂了,阮瀚宇不由心中火大,满脸怒气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污蔑,那明明就是欺人太甚。”木清竹想到大二那年被阮家俊那个畜生轻薄,害她做了几年恶梦,导致她的学生生涯都是个恶梦无边,现在还要被阮瀚宇这混蛋羞辱,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我们阮家人欺负你?”阮瀚宇掉转头来,眼里冒着怒火,“你在我们阮家做出的事,算得上我们阮家人欺负你吗?”

    “阮瀚宇,你跟阮家俊一样混蛋,算我瞎了眼。”木清竹眼里盈满泪,红着眼圈,颤抖着说道:“大二那年,就在这里。你们阮家的阮家俊躲在黑暗中强把我劫持到这里来想轻薄我,那晚要不是有个男人在黑暗中救了我,我的清白早就会被他毁了,我一直都不知道劫持我的男人是谁,直到今天他亲口承认,我才知道那个可恶的男人就是他,你们阮家的阮家俊,这样还不够欺负我吗?还不够无耻吗?这些年我只要想到那个男人都会做恶梦。”

    木清竹说着,眼泪夺眶而去,脸色发白,小手发着抖。

    “什么?那年在这里是阮家俊劫持的你,不是你心甘情愿的?”阮瀚宇呆了下,不相信似的问道,那年他站在黑暗中瞧不清楚他们的面容,他是看到阮家俊在她身上动手动脚,但大学时期的男女同学已经很开放了,只要男情女愿,这也算不得什么,这都是什么年代了,若女人不愿意,她不会叫,不会喊吗?

    因此木清竹说阮家俊是劫持她的,他当然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“当然,我再贱也不至于跟阮家俊这种男人好,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,他这个人太卑鄙了,那年我跟婉婉出去,因为忘了拿钱包匆匆返回宿舍,可是没有想到经过那块石头时,他竟然就躲在石头后面,当时就冲出来劫持了我,把我的双手反绑搂到了这里意欲对我行不轨。”木清竹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,仍然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“别说笑了,你又不是小孩子,不会叫吗?”阮瀚宇冷笑出声,这女人编起故事来还真有一套。

    “他用布条堵住了我的嘴,怎么叫?”木清竹的脸色白得可怕,眼中仍是后怕的光。

    阮瀚宇怔住了,熄灭了烟头,望着她,眼里的光或明或暗,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如果真是这样,那说明她的清白不是阮家俊毁掉的,那她的贞洁给谁了?

    瞳也收缩,眼眸微眯,眼中的光越发冷。

    “既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发他?”他冷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”木清竹冷笑出声,“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?而且这样的事你以为闹出去对女孩的名声很好听吗?我只记得那个香水味,这么多年,我到处寻找这种香水味才知道这是种法国特制的古龙香水味,一般人根本买不到,那天我在地下停车场时就闻到了这种香水味,当时就怀疑上他了,我今天过来也只是想求证下,不想却遇到了他,而他也亲口承认了,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。”

    阮瀚宇的脸越来越阴沉,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,略有所思。

    大二那年,阮沐天从法国出差回来,带回了二瓶香水,当时就送了瓶给阮沐民,没想到却被阮家俊用上了。

    很奇怪,他只用过一次后,就没再用了,可他现在为什么还要用这种香水?

    木清竹眼圈发红,自嘲的笑出声:“当然,从来,你都是不相信我的,我说这么多也没有什么意思,放我走吧。而且你相信或不相信都没有关系了,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说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,再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,你也不需要相信我,其实到现在我也只是很想感谢那天站在黑暗中无形中救了我的男人,虽然不知道他是谁,但我还是很感谢他的。”

    木清竹边说边观察着阮瀚宇,其实有那么一瞬间,她几乎就要确信那个男人就是他了,尤其当听他说他们曾在这儿约会时,还是他亲眼所见时,她几乎就认定是他了。

    可阮瀚宇的表情淡漠,好像根本不曾听到她的说话般,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相信她。

    沉默了会儿,他并没有放木清竹下去,而是发动了车子,熟练的打着方向盘,笨重的悍马车灵活轻巧地朝着外面开去。

    他天生就是个跟车有缘的人,木清竹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稔熟灵活,明明是笨重的悍马车就好像是他手中的玩具一样,被他灵巧的开着,展,转,腾,挪,在车流拥护的大街上穿棱自如,开得飞快,很快就把同行的车甩去很远。

    “喂,去哪里?”木清竹看到车子并不是朝着君悦公馆去的,有点担心,今天她计划还要回家去看妈妈呢。

    而且阮瀚宇这家伙可是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,他的行为常人根本无法猜测。

    果然,他的眼睛盯着前方,拿出手机来,淡淡开口:

    “我马上就到。”

    只这么一句,把手机丢在车座上,娴熟的轻转了下方向盘,加装版悍马立即朝着高速路驰去,木清竹这下更加心慌了,这是要出市区啊,究竟要把她带去哪里?

    车子疾驰了一段路程后,来到了一个绿树掩映的堤岸旁,木清竹朝外一望,一栋古色古香却又不失现代化的洋房建筑出现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原来是个大型的会所.

    究竟要带她过来干什么?从来,只要是他决定做的事,她根本没得反抗,他永远都是这么的强势霸道。

    果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,后面靠着一座小山,绿树葱茏,美不胜收。待她走下车时,竟然听到了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。

    竟然有海!木清竹心底不由欢呼出声来。

    她发出惊叹,原来离A城不远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处好风景。

    A城离海不远吗?爸爸以前可从没提起过。

    有山有海,独树一帜,难道是来度假的,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吗?不由朝他望去。

    男人穿着白色的休闲鞋,浅蓝色牛仔裤,纯白色宽松T恤,那面料坠感轻柔,看起来洒脱不羁。还特意梳了个时下流行的西式头,一边的黑发松软的搭在小半个额头上,不仅没有把他宽阔饱满智慧的额头遮掩掉,反而把他那张俊脸衬得雅秀精致,甚至还流露出那么一点小小的邪气。

    他用指腹轻拨了下额前的浅流海,摔上车门。

    有经理模样的人即刻率领服务生走上来,点头哈腰。

    “阮总好。”

    阮瀚宇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,一手拇指扣在牛仔裤兜上,一手拿着电话,长腿迈出,步伐果断有力,端的倜傥风流,气势磅礴。

    大堂经理慌忙绕到前面带路,一边指使着服务生上去通报。

    “欢迎阮总光临。”一排身着暴露的礼仪小姐正站在大堂前朝阮瀚宇低眉垂首问好,声音甜美,眉眼间都是盈盈秋波。

    阮瀚宇只是望着电梯的数字变化,无视那些抛媚献乖的美女,神情淡漠。

    木清竹紧跟在他身后,看他这人模狗样的正经样,不由心中暗暗好笑,男人都是这付德Xing,明明色胆无边,见到美女却还是要装逼,好似很是清纯高洁的荷花,实际还不是一朵烂桃花。

    “阮总,刘少爷他们在‘青海’包房里,我领您去吧!”年轻的经理亦步变趋,低头哈腰,刻意讨好。

    阮瀚宇拿出电话,摆了摆手,“今天包场,值班的每人小费一千,记在我的帐上。”他淡淡朝着经理吩咐着。

    经理一听,立即笑逐颜开,连连点头退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还不是仗着有钱吗?有钱就任Xing!木清竹腹中冷哼,面不改色的跟在他身边,现在的她倒不着急问他来干什么了,既然来都来了,她也不可能独自走脱了,何况这家伙向来自负,根本就不会考虑她的感受,就算提出抗议也是枉然。

    不如,静观其变,既来之则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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